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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献给天上的星星

半年前.12.15我的朋友圈被一则消息刷屏我中学时期的一位语文老师确诊为肝门胆总管恶性肿瘤五天前是这一天是恋人的节日但在这一天她走了她的女儿和我同样大的年纪大概在半个月前我的一个朋友她父亲身患胰腺癌因为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从11层的高楼跳楼身亡很抱歉今天的推文我要讲一些沉重的故事一些关于生死关于你我最后都要走的那一段路这样的故事“我们刚生下来的时候对于死亡没有概念没有怕的意识”我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养过一只三个月大的家狗买回来没多久上吐下泻那个时候小城里面兽医医院也说医不好在一个下午它四肢僵直抽搐到口吐白沫我一边哭一边抓我姥爷的衣角慌张无措的问他这是怎么了没有人上前帮帮那条小狗几个大人也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们几个人就一直站在那条狗的身边静静的等等着宣判它的死它终于停下了抽搐因为小狗的死我嚎啕大哭了两天但没多久那阵悲痛因为家里又多了一条毛色漂亮的狗而抛掷脑后了那是我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接触到“死”

然而那时的死亡残酷的说不过就是在我的人生中停了一站

旧的走新的来

我读小学的时候以为人们都是要做好准备去迎接死亡的烈士们总是在牺牲自己之前经历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和神态描写喊了口号之后光荣赴死老师们常说烈士们这种“不怕牺牲”的精神“不怕牺牲”换句话说不就是不怕死吗但吃枪子死的人或是被活生生烧死的人大概没有几个是面容不扭曲挣扎的从容赴死是一个过程但死这个结果依旧是痛苦死亡真正教会我什么是在初二一个周末我被老爸拉着去奶奶家奶奶还是那个精神的样子瘦小白发但是她的衣服一直都是干净利落老样子看见我她会塞给我一些零花钱但这其实令我很反感好像每次我来看她就是为了那一小笔钱一样过了一会我在屋子里坐着看电视她拉着我爸走出了屋门我看见她指着屋外的一个角落说了几句话我爸的眉毛开始有些微微紧蹙后来我走去看见奶奶指的那个地方是一滩血是她早上咳出的血那年奶奶被确诊为肺癌晚期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一个人她真真实实的存在过但现在她也真真正正的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的样子我记得拿到诊断书的他们大人的样子我爸是真的害怕了在死亡面前时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倒计时的概念他一面盘旋着治疗费用一面搜寻着治疗方法

奶奶去世后的几年里

当他听到别人说癌症治疗方法的时候

他都会用很淡淡的语气说

“癌症?这病没救的。”

可当年他是坚信会有出路的我痛恨殡葬馆这个冰冷的地方即便只是用键盘敲击我的脑子里也会浮现出画面感奶奶人生的最后几个月她挣扎着让我们这些孙儿弟女过完了一个年那时候的她已经坚持着说要放弃治疗我记得那个团圆年她夜里骨头痛到叫出声来额头渗出汗珠“不如死了好”这是那时候的她最多说的一句话年结束后

医院

那个寒冬我在殡葬馆里傻傻的坐了三天花圈哀乐纸人我问我妈为什么亲人死了之后还要用这么多可怕的东西来吓我们？她红着眼圈跟我说“大概这是人死了之后都要经历的风俗吧”我转过头背对着她说“那等我死了，直接把骨灰撒大海，不要搞这些东西出来吓唬人。”这就是我那时候简单的“临终愿望”奶奶的死亡过程是缓慢的折磨人心但又太快了猝不及防但死亡本来就不存在按部就班这一说那个医院下发的最后一份病危通知书而前一天奶奶恢复了意识还看着我想要说话我和哥哥姐姐们被赶出病房“老人咽气吐出的最后一口气很不吉利”大人们这么跟我们讲很快传来嘈杂声哭泣声值班室的护士看了一眼时间说了那四个字：死亡时间我们在走廊里面的四个孩子互相望了一眼都没再说话这就是最后的再见了宣判奶奶死亡的前一刻所有人都在等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或感觉她在那里痛苦的呼吸这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接触“死”的经历奶奶曾说她不怕死，活着不如死了好。但葬礼结束的那一天老爸抱着我妈在他的哥哥面前痛哭“医院跟我说，不如给我做手术吧，万一手术能成功呢，死在手术台上也好”即便明知所剩无多我们还是想要挣扎的活下来因为这一刻的我们和儿时相比已经看到了更多的生老病死活的越久牵挂越多越不想死没有给奶奶做手术也成了我爸的愧疚爷爷第二年紧跟着奶奶也去了一年中他做了很多预兆不好的梦这些梦境甚至让我隐隐觉得死亡可能真的会有提前的先兆爷爷他活着却像死了不出家门不吃不喝他开始不再忌讳那些词汇开始陷入永无止境的懊悔为了死亡那一天的到来而活着他就是这样过活在他看来那所谓的死亡已经成为了“久别重逢”人最惧怕的大抵不应该是黑暗也不是那些鬼神诸物“不知道会在哪一天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死掉”大概才是我们最畏惧的我们活着却时刻都在害怕着死去大概这就是死亡教给我们最重要的一课我们害怕活着我们也害怕死去从不知死到畏死到不惧死今日文章的最后/先生欢迎回家“火萎了，我也走了”有生之年，多做一些取悦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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